书此墨言

阿尔托莉雅……阿尔托莉雅……唯愿你能得到拯救

【沈九中心】变小是好文明20

(我知道什么东西比刀子更难写了……是鸡汤。您的好友:“强行HE”已初步上线。是的即使做了最大努力我还觉得这文是强行HE……娘的强行就强行!我就是为了他俩HE才写这篇的!!!脑袋里一堆HE之后的无脑糖愣是不能发啊啊啊抓狂!)
(大家圣诞快乐!我终于写完所有论文只差整理笔记+疯狂背专业课啦!所以期末期间更新还是不定期掉落……)


七九线 20


画檐深处,烟花巷陌,樊楼画舫听弦管,罗绮成丝褰珠箔。

怀中琵琶拨了半夜的靡曲繁音,奏乐的歌姬终于抓得空闲倚窗歇息片刻,垂眼正欲偷睡一会,却看见楼底下一个小小的少年抱膝在勾栏门外不远的街边坐着,一身浅青好不眼熟。

她如何不认得那衣服,好几年前穿着类似形制不同颜色衣服的仙家弟子在暖红阁大闹一场,毁了不少物件。其中一个与楼下少年一样穿着青色衣衫……仔细一看连眉眼居然都十成十的相似,活脱脱就是那个青年变小了的样子。

以当时青年的年龄再如何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这么说楼下的……是当年客人的弟弟?看样子还是离家出走,否则怎么会这个时间孤身一人出现在这个地方。

她看着少年单薄的衣衫和稍有凌乱的发顶,想起当年客人对她们这些风尘女子的和颜温语,飞快扫了扫周围景状——缺她无碍——拿件外衣一披,下了楼。






沈九蜷着身子,下巴搁在膝盖上歪头冷眼看身侧不远烛暖灯黄。

薄暮时分他冲出了苍穹山,也没辨别方向随便向一处飞了半天,直至身上叠出的伤和一日不修补就飞快损伤的灵脉向他发出强烈的抗议,让他不得不收起飞剑,停了下来。

天色早就在漫无目的的御剑中暗了下来,漆如泼墨的夜色里只剩秦楼楚馆这种地方还点着灯,他落到城中后本想寻个客栈住下,一掏乾坤袖才想起来自己鲜少下山还在灵犀洞里待了一年半,乾坤袖里有他喜欢的要用一切东西包括灵石……就是没有住店用的凡人银两。

而且就连这乾坤袖,都是那家伙给他准备的。

他现在不想看到那个人,也不想看到所有与那人有关的东西,可偏偏全身上下都带着那个人的关心,从物件到衣饰到灵脉,他平时用的顺手从不在意,现在却显得无比讽刺。

这算什么?自知失诺的补偿?骗了他的愧疚?还是那个老好人对师弟的“负责”?

沈九咬牙恨恨甩手,干脆就冲着城中唯一还有灯光的地方去了。

……结果却也不想进去,只是靠着墙坐在了看得见灯光的地方。

“小仙师你……不开心吗?”
轻柔的女子声线,悦耳宛如乐音,让人想起尤带暖意的软被,沈九抬头,看见一个拢着薄纱的年轻女子走到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理论上说这个年纪是能成家也能去勾栏了,但也不至于看见一个就来拉客吧……?

绕是还处于“心如死灰”状态的沈九,都忍不住产生了一丝名为“惊吓”的情绪。

那边的年轻姑娘倒是看出来了他眼神里的意思,掩唇一笑,把那层纱做的外衣又拢紧了一些。

“小仙师……是不是有个身在同门的哥哥?”

哥哥?

沈九飞快反应过来那个所谓“哥哥”应该就是自己——变小前的自己——然后明白了,眼前这个女子大概是自己以前的“熟人”,不知为何对自己念念不忘,现在坐过来……可能是为了询问“自己”为什么不再来?

他只觉一阵索然无味,又不想对眼前明显表现出好意的人口出恶言,只能低头拿了些灵石胡乱塞给女子,推拒道:“没有,你回去吧。”

不料手一抖,不仅差点摔了东西,伸出袖子的一截手腕还被人抓住了。

年纪大不了少年几岁的女子看了那一小截胳膊上明显是鞭痕的伤口好一阵,叹了口气,抽出罗帕把伤口包了起来。

“我不是想让小仙师你去里面做客人什么的……你的兄长曾经对我们这些人非常好,虽然有次他同门过来砸了我们这之后他就不来了,但那终归是少有的对我们以礼相待的人,见了他弟弟不免想关心一下……到底是谁才会忍心这么对你啊,小仙师你的父母和兄长就不管管吗?”

“我没有父母,他……也对这些伤无能为力。”

许是女子小心的动作与手上传来的温度太过温柔,又许是眼前人姐姐一样的口吻像极了幼时抱着他的大姐,沈九明知说了也全然无用,还是鼻子一酸,忍不住向面前的人倾诉了。

“为什么是我啊……明明救了那个杂种,他不感恩戴德,还出卖了我,当初就该让他被人踩死踩烂。”
“疼……但是又不能哭,被海棠知道了会被打的更狠……可我真的……很难受。”
“说了会来救我的也没有回来过,现在对我好有什么用?骗子。”
“我猜到可能……可他就是死了也得回去,接过我……”



他被轻轻的抱住了。

廉价的胭脂水粉味道,女子柔软的身躯,青楼中带出、还未散尽的温度,一刹那之间全数拥抱住他,女子含满心疼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没事了”、“没事了”。

一如臆想中,母亲该有的样子。








年轻的姑娘感觉怀里少年身体僵硬了一秒,接着一声没止住的泣音漏出,再然后那个孩子终于哭出了声,眼泪打湿了她的衣服。

她从少年零零碎碎的语句中勉强串连出了什么,然而此时也无法开口劝慰,只能轻轻顺着少年的背,对他说“哭吧,没事啊,没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少年的气息终于平稳,脸色微红从她怀里钻出去,低头小声的说了声“谢谢”,掏袖子时不知为何动作又是一僵,却还是拿出了一块帕子,清理好鼻涕眼泪之后又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她猜那袖子大抵是什么能纳万物的仙家法宝,看到少年拿出帕子时突然难看又不情不愿用的表情瞬间明了——这法宝连带法宝里的东西约摸都不是少年自己整理的,而是别人给他准备的,心下感叹,不由得道:“小仙师也不必如此伤心……至少给你这件法宝的人肯定很重视你,他现在一定很担心,在等你回去。”

却没想到少年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低落了回去了,闷闷道:“就是那个骗子。”

“我……本不想那么问的。”
可那时候大脑一片混乱,问题脱口而出时已经无法更改。
“但我也不想重问,万一得到的答案与上一个相同……该怎么办?我……不敢再问了。”





“你不敢再问,是因为你还想原谅他呀。”


不想失望到无可转圜,即使是已经心如死灰的现在。

“如果那个‘骗子’指的是你的兄长……小仙师姑且再相信他一次吧,说不定有转机呢?他对我们都如此,何况是对自己胞弟?”

“小仙师现在不高兴,可以在外面逛逛直到心情变好……如果有可以归去的地方,总归还是……回家比较好。”

不像她,除了这名为“暖红”的囚牢,再也无处可去。



楼上客人醉醺醺的似乎在喊她的名字,问弹琵琶的哪里去了,女子一惊,看了眼亮着烛火的二楼,咬咬牙,蹲在沈九身前飞快说完了最后一段话。

“出了这个巷子右拐,再走一炷香的功夫,应该就能看见了客栈了,在天上可能看不清,但是走着去很容易找到……啊,你等等,虽说灵石对你们这些仙人来说和钱币一样,但城中客栈收的多是金银……喏,收好了,如果现在还是不想回家,就去我说的客栈歇下吧。”

——她可不想再看到那些气势汹汹的仙人过来砸馆子了。


沈九甚至可以说是茫然无措的握紧手中尤带暖意的银两,站在暖红阁外看那个好心的大姐姐上了楼,罗裙薄纱的背影于一个拐角后不见了。他转身,正要按之前的劝说找到客栈去住一夜,却看见剑光一闪,天边一道人影瞬息落到了身前,白衣翩翩气势浩然。


柳清歌。

———TBC———




万分感谢琵琶女姑娘成桶的鸡汤(热泪盈眶)虽然这俩聊天时指的人从头到尾都不是同一个,一个在说变小之前的九妹一个代指的是七哥……
自己都不敢相信就为了凑开头那句写青楼的我去图书馆查了两个多小时的宋词(╯‵□′)╯︵┻━┻!!!果然是平时知识储备量太少要去多看看书了orz
不过我知道那句绝大多数人几秒就略了反正只是文艺的点一下背景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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