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中心】变小是好文明26
（才意识到25这种瞎唠嗑一样的东西应该算成幕间的……不过横竖现在已经开始无脑甜了，就不改了_(:зゝ∠)_而且后面几乎也都是瞎唠嗑了）
（可能是最大的障碍越过去了……深觉越写越差……）
七九线26
本着避免留后遗症的思考，少年九还是被拎去千草峰看了一次诊。
纵然这一年多他们护住了根骨，现在也无法确定会不会有什么反弹之类的……所以给出的建议是，先和以前一样每天通通灵脉温养一下，一个月过去不反弹大概就没问题了。
沈九本来有点想对木清芳这个带头起事之人兴师问罪的，然而从小到大喝了不少千草峰特制苦药，灵犀洞里后半年也天天泡药罐子里，木师弟还曾经按着他教了各种各样多的大道理……
算了，掀自己老底这件事，果然还是去找尚清华和柳清歌麻烦吧。
隔三差五就想起了自己杀了人的日子委实算不得对修炼有益，实力尴尬的处于弟子辈和师长辈之间更使系统学习知识产生了点困难，渐渐的沈九不怎么跟弟子们一同上课了，而是如当年刚入峰时一般天天埋进清静峰的藏书阁中钻研苦读，不过这次遇到瓶颈没有师尊教了……横竖他以前也是自己拼命学不怎么找师尊，倒也无甚大碍。
至于实战，还是老样子，找某人麻烦，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打不过回去再练……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执念从变小前“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打败柳清歌”变成了“无论如何也要光明正大打败柳清歌”。
——就凭他。
凭变小重来的这一遭天赋未损，从没被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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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于医嘱里有条“和以前一样每天通通灵脉温养一下”，少年九还是留在了穹顶峰没搬走，作息也恢复到最初的模式：白天去清静峰晚上回穹顶峰……只是这样的日子过着过着，沈九休息的地方莫名的，从偏卧，变成了主卧。
大概是那次坦白的“后遗症”，也源于过去和如今自己对“杀人”一事的态度久久未能平衡，他自问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可不得不说在苍穹山上待的这么几年实在是……日子过得太好了，好到道德底线跟着上涨了不少，最长一夜后他又决意完全接受过去的自己，两种几乎相悖的价值观相争磨合，体现出来就是……对所信之人极度的依赖。
很多坎他都要自己迈过去，每一次“杀人”后负罪感与“是他们愚蠢才丢了性命”的冷漠久久于脑中盘桓，他本能的在那些时刻寻求最亲近之人给予的温暖，一边唾弃自己这种行为，一边又忍不住待在岳清源身边。沈九知道那家伙一定不会有什么异议……倒不如说他看见自己离他近一点还会惊讶式的开心，正因如此少年愈发嫌弃软弱的自己，嫌弃之余却又像刚变小那段时日一样，搬去了主卧休息。
岳七让他安心。
从幼年至如今，即使是最绝望的时刻，他都把这个人的存在与包容视为理所应当，从未怀疑。
他逐渐对杀人一事感到漠然，随着时光流逝沈九从“杀人”后会不声不响向岳清源讨一个怀抱，变成靠着人背脊划去尚清华整理出的受害者名单上一个又一个名字，再到拿了后续处理的文书翻完后不语。
他和无厌子杀人时从不知晓，亦从不关心杀害的人是谁，修仙一途上杀人越货者数不胜数，能守得一身清明者多是大门大派里的天之骄子，不必抢夺便有最好的资源，又或者是和他旁边这家伙一样的老好人，不愿做损害义理的事。
……便是这样的老好人，也会做出抹消凶手痕迹，转而以其他方式“补偿”受害者的行径。
明知这是为了什么，也明知这么做违背了那个人多少信条，沈九还是有些不屑这种无用的补偿，以及不知为何，烦闷这种自作主张的好。
不过要是他自己，怕根本不会做这些事，于是沈九也就默许了，只会在记起杀了谁后翻看那人的名姓与身世，读过后划去那个姓名，再不重看那一案卷。
他不认为那是他的“债”，有人替他还过，知晓这些人曾有何种人生，姓名为何，于他而言，便过了。
相安无事半年多，穹顶峰大弟子最开始看见沈师叔从师尊房间里打着哈欠出来还会惊吓两秒拼命给自己洗脑“几年前师叔刚变小的时候不也这样师尊还抱人满山走呢兄弟情谊深厚这是正常的正常的正常的……”，到后面见怪不怪，通报事宜的时候没看见沈师叔坐边上看书反而不习惯了。
觉得好像哪里不对·然而根本想不出哪里不对·满心沧桑·莫名的眼睛疼·穹顶峰大弟子：我觉得……哪天我看见他们睡一块，都不会惊讶了。
……什么你以为一个房间就是睡一张床了？
想太美，当然是另起一榻住人！
又一个一人办公一人读书的夜晚，沈九忽然问岳清源，这么多案卷要处理，不累吗？
本来想答“习惯了”，后来想起曾经被师弟师妹们劝的，要坦诚，就诚实答了“累”。
这下轮到沈九意外了，他从清静峰高级心法上抬头，瞥了眼那堆案卷后复又开口：“穹顶峰的亲传弟子莫不是摆设？什么事都要师长亲力亲为？”
语罢嗤笑一声：“其余诸峰也没有主见，非得等人安排？”
这很不正常。
日子过的平平淡淡，沈九已经很久不曾言辞这么尖利、开口就是讽刺了。
……他当然不正常。
这一日他想起了两人的重逢。
尚清华给出那份名单上剩下的名字越来越少，沈九知道离记起重逢的日子越来越近，也知道那个“重逢”想必不太愉快，真到记起来的时候……果然还是无法释怀。
没人会在那种情况下释怀的。
绕是来龙去脉全都知晓的现在，他心里明白以岳七的性子只会给实质性的补偿不会找借口一样给出解释，还是被过去自己心中的愤怒与绝望影响到了。
他想问“你当时为什么不解释？”可自己都清楚原因，心思百转千回化作一个不想干的问题出口，得到坦白回答后他反而……更不开心了。
现在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当初为什么不这样？
这怒气委实不讲道理，却又无处消解，连累无辜人士纷纷躺枪，自己还都不知道。
岳清源敏锐的察觉到沈九心情不好，放下手中卷轴，迟疑片刻才开口：“小九是不是……记忆恢复到再遇那日了？”
沈九从书中倏然抬头。
他当然猜得出。
和当初会议上他估出了两年时间一样……从分离的一日算起，至重逢的一刻结束，纵然中间有段不分时日的日子，岳清源看着受害者名单上越来越少的名字，也能确定小九的记忆恢复到哪里了。
执念妄深不可解，将时光分割成刻度过每一日的，从不止沈九一人。
玄衣青年难得再一次手足无措，他现在明白当初小九等的不过一个解释，可又不能倒转时间改变过去，岳清源看着目光灼灼的少年，几乎是下意识的，重复了那一晚给出的承诺——
“小九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坦白，一件一件告诉你。”
“……”
肩头一沉，身侧青衫的少年终是收去了满身的刺，将额头抵了上来。
“别出声，让我靠会儿。”
岳清源伸出右手有心想拍拍沈九后背，却停在了空中，僵住半晌，还是收了回来。
事后沈九记着那个“累”字，横竖修行遇了瓶颈，就去翻了翻那些案卷。
除去老生常谈的安定峰呐喊经费不足、百战峰被千草峰投诉伤员太多……哦，清静峰也被这么投诉了，他的锅、仙姝峰又双叒叕有人来偷窥外，还有什么和其他门派的交换生事宜、未经正规方式入门学生如何处理、少量内门弟子退学申请、转峰申请、公务交流中对其它门派如何赠礼回礼，各峰外门弟子进内门的筛选大赛什么时候开怎么开，以及占大头的，山下来的求助和修真界共有任务，哪些任务派给哪个峰，派发给师长辈还是弟子辈，或者可分类至师长带弟子历练的难度……林林总总一大堆。
倒不是说全都堆一个人身上，比如说后勤类直接交安定峰不会送穹顶峰来，每个峰专属的每峰自己负责，交上来的东西绝大多数都是已经写好方案等过目的……麻烦就麻烦在这个“过目”上，各峰峰主能推给弟子说你们自己拟，拟好交掌门，掌门上面没有更高一级的，就不能这么干了，不止不能这么干还得一份份文件看过去，就算是已经拟好的提案，看一遍也费时甚久，无怪乎人总闲不下来。
沈九揉了揉眼睛，想怎么他变小这几年就没人拿这些东西烦他，下一刻意识到不是没人烦，是明帆和他那些同辈的倒霉师弟们担了清静峰所有事务，他顺着这个思路问岳清源为什么不把事务扔给徒弟，却得到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
停，不用说他也知道了，穹顶峰那个大弟子上次看见他从掌门主卧出来差点栽一跤，确实还不怎么成熟……不过就算人成熟了，以岳七这家中老父般的性格估计也会重看一遍免出疏漏，这么下去这家伙永远也不会有甩手不干的一天，除非退位交接。
于是沈九当机立断抽走了一堆难以分配的任务，一句“瓶颈，需要大量实战以求突破”，就点了安定峰峰主亲自搞后勤，带清静峰弟子下山历练去了。
变小的好处头一次大幅度体现，修为还不到师长辈，不会让弟子们历练不到，却毕竟超了弟子辈的，护个把个人不成问题，除了尚清华被小师兄迟来半年的报复累的连轴转，效果居然出奇的不错。
每次远行归来岳清源总领弟子去迎，大多是圆满完成，亦有不尽如人意时，更有极少几回沈九带着伤回来，偏要等交接完任务各遣弟子回去后才肯卸下防备，久而久之岳清源便不带弟子迎人了，就为遇到那少之又少的几率时小九能早一刻松懈下来接受治疗。
当事人不觉有异，只是有两次次明帆因事折返，回来却看见自家师尊几乎全身都靠在掌门师伯身上，掌门师伯就那么任由师尊把全身重量压上去，看样子还是要带人去千草峰……分明一切正常可为什么他就是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呢？？？
穹顶峰大弟子拍了拍清静峰大弟子的肩，话语里有种看破红尘的淡定：“明帆师弟，习惯就好。”
（明帆：等等习惯什么这位师兄你说明白我害怕！！！😱😱😱😱😱😱😱）
———TBC———
说是终于可以谈恋爱了但其实还在冷战吧这俩😭😭😭结果冷战都战的无意识撒狗粮
九妹三观……其实算不得正。不过比狂傲线偏离“正”的幅度要小很多，而且杀人不洗，罪就是罪。
……其实蛮想让九妹选择给那些被害者补偿的，但是那样太OOC了，人命无法补偿，沈九善值也没那么高，能去关心他杀的人叫什么……已经是我一己私心了……
掌门善值倒是高，然而一涉及到小九……（摊手）
而且高位者都会有一点……那个叫什么，可接受损伤范围？说到底还是我流七哥偏黑啊😭😭😭（顶锅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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